蜘    蛛    結    網


可文亞看阿峰
張學峰, 排灣族的孩子, 後山孕育的頑童,
警察, 跆拳道高手, 畫家, 一個才華洋溢,生命力創造力旺盛的歌手.
他是那種雖然是說著漢人的話,但是你可以察覺在結實的肌肉下,
有一股屬於原住民血液的賁張與脈衝, 正充滿暴發力的,
一波波的震憾, 席捲著, 那張由不堪一擊的文化,
社會價質觀所形成的防護罩下,脆弱枯萎的你.
只因為他是真正吸吮這塊土地的母奶長大的.
而我們的小孩呢?
--紐西蘭的奶粉+高鐵高鈣, 蔬菜奶粉, 高單位的X,Y,Z…
原住民, 也許, 應該是個憤怒的族群,
但是阿峰(風, 瘋), 我和他的交集,
只能在台中市的邊緣, 某間昏暗, 人稀的PUB裡,
用吉它和歌聲, 劃破自己的皮膚,
釋放那壓抑的屬於血的生命能量.
然後在用酒精封住, 痲醉傷口.
各自縮回白晝的真實世界.



ROCK結網
楊老和我, 是大學到現在的死黨. 可文亞和我, 則是岡山受預官訓共患難的弟兄.
偶然一次機會, 三個人同時在新竹見面, 突然覺得可以在一起玩出點音樂什麼的.
第一次嘗試的結果: 很混亂, 但是好像有點東西要跑出來的樣子. 時間是1998年2月.
 楊老的吉他是技巧派的.....
他是那種會花時間去認真鑽研技巧的人, 不管是古典, 民謠, blues, rock 還是 jazz.
我們幾個撥弦為生的裡面就數他最厲害.
可是楊老還不只會這些,
還有長笛, 鋼琴或者其它沒被我發現的,
這個人是個無底洞. 挖不完的.
可文亞又是完全不一樣類型的吉他手.
他是動亂的根源, 所有風暴和動力都在這裡發源, 在這裡消逝.
每次大家彈得一團和氣時, 他就會不知不覺神遊到另一個空間,
然後, 大家只好跟著神遊........
我們玩得最好的幾段東西大概都是這樣開始的.
他的自由, 是我望塵莫及的.
楊老找來了他在電臺的搭檔阿苹.
阿苹是我們組團成功的主要原因. 我們的第一場演出就是她辦的活動.
因為有上臺的壓力, 大家才真正花時間把音樂沉澱出來. 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她總是充滿活力, 精明和頑皮全寫在臉上.
其實阿苹的聲音很好, 很有魅力,
我到現在還聽得到清大那場演出, 阿苹每一句唱完後全場的歡呼聲.
從那場演出後, 我也變成她的歌迷了.
經由可文亞, 我們認識了明憲.剛認識他的那天, 音樂jam得很爛, 只有他的鼓點從頭到尾都很振奮.
明憲是那種一講到音樂講到鼓眼睛就閃閃發光的人.
他的鼓永遠是全團的中心, 是我bassline的靈感泉源.
他也是全團最穩的人,
全部的人都不知道彈到那裡去了的時候
只有他還守著原位.
莫名其妙就跟明憲的音樂很合.
大概上輩子就是他的 bass 手.
只要他的鼓一出現, 我就有東西可以彈.
   �.
透過阿苹, 我們認識了阿卉.
其實有點對不起阿卉,
我們這一票人都即興亂玩慣了, 而她是正統樂隊出來的.
結果第一次就逼她跟大家亂玩......
阿卉一直都是最認真的人, 認真到我們都不好意思混了.
 以前沒想過會找小喇叭手組團, 雖然在國外的團裡是司空見慣
那天阿卉的小喇叭聲音一出來
全團都呆了.
我們找她來的決定是對的.
認識阿峰, 是1998年最值得高興的事情之一.
可文亞和阿峰是舊識,
第一天聽到阿峰唱歌的感覺是  很震撼  從心底
阿峰是山上的小孩, 排灣王子.
他的歌都有很好的旋律性, 再加上很有表情的歌聲
阿峰的自由和可文亞是一國的
唱到那裡, 吉他就彈到那裡.
他唱歌的自由,
和隨意不做作地把生活融入歌裡,
是最最讓我佩服的.
他的音樂其實自成一體 我們的加入其實有些多餘
不過我們想要在他的音樂裡融一些別的元素
也分享一些他的自由空氣.
ROCK到底在這裡做什麼啊?
其實自己很羞愧.
吉他只會彈一點點時好時壞的 blues
很愛 bass 幕後黑手的個性, 卻沒有時間好好體會它的脾氣.
現在回去聽以前錄下來的東西
有的還真是破壞團結合作的哩!
雖然那一陣子
大家要從新竹, 臺中和高雄
抽時間聚在一起
很累
但是從這個團裡,
我第一次享受到一群朋友靈感衝擊,
結晶成音樂的快樂.
那絕對不是一個人每天苦練多久可以取代的.
 

其它人的網呢?